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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赋美女游园而以春日园池之美起笔首句托物起兴鸳鸯之属水鸟也

2022-08-28 23:23:43 发布 浏览 875 次

此章赋美女游园,而以春日园池之美起笔。首句托物起兴。,鸳鸯之属,水鸟也。翘,鸟尾长毛。吴融《咏鸳鸯》诗:“翠翘红颈复金衣,滩上双双去又归。”此言金缕,亦即金衣也。《山堂肆考》:“翡翠鸟尾上长毛曰翘,美人首饰如之,因名翠翘。”韦应物诗:“头上鸳钗双翠翘。”是翠翘本为鸟尾,其后以称钗饰。俞平伯释此词,以钗饰立说,谓“水纹”句不宜连上读,犹之“宝函钿雀金,沈香阁上吴山碧”,两句相连而绝不相蒙。至于首句言妆饰,以下突转入写景,由假的水鸟飞渡到春池春水,此种结构正与作者之《更漏子》“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同一奇绝。按俞说殆误。飞卿此处实写,下句实写春池,非由钗饰而联想过渡也。俞先生因连读前数章均言妆饰,心理上遂受影响,又“翠翘”一词藻,诗人用以指钗饰者多,鸟尾的意义反为所掩,今证之以吴融之诗,知飞卿原意所在,实指鸳鸯之类,不必由假借立说矣。棠梨为中土所原有,别种来自海外,似棠梨而实异,因以海棠梨名之,犹之今日舶来品都冠以“洋”字,今则简称曰海棠矣。

上半阕写景,乃是美人游园所见,譬如画仕女画者,先画园亭池沼,然后着笔写人。“绣衫”两句,正笔写人。写美女游园,情景如画,读此仿佛见《牡丹亭·惊梦》折前半主婢两人游园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一曲时之身段。飞卿词大开色相之门,后来《牡丹亭》曲、《红楼梦》小说皆承之而起,推为词曲之鼻祖宜也。

作宫闺体词,譬如画仕女画,须用轻细的笔致,描绘柔软的轮廓。“绣衫遮笑靥”之遮字,“烟草黏飞蝶”之“黏”字,“鬓云欲度”之“度”字,“暖香惹梦”之“惹”字,皆词人炼字处。

此十四章非宫词,乃是通常之闺情,作北里之歌曲,已详前论。“青琐”虽为汉代宫中门窗之饰,惟其后豪贵之家多僭用之,词人用此,亦不拘于宫闱,与“绮窗、绣闼”同义。求之于古,则《晋书·贾谧传》记贾充女于青琐中窥韩寿,求之于近,则元人郑德辉有《迷青琐倩女离魂》杂剧。琐者连环为文,门窗刻镂回文,傅以青绿之色,曰青琐。此章言美女游园,而以一人独处思念玉关征戍作结,此为唐人诗歌中陈套的说法,犹之“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之类也。

凡诗词不用主词,而诗词中之主人或其他人物可以明白者,从其字面及词藻中可以看明。例如此首开始铺设一个园池的背景,到底谁人出来游园,尚未分晓,及至“绣衫遮笑靥”句,方知是莺莺、霍小玉辈,不是张君瑞、李益。绣衫者举服色以知人,青琐者举居处以知其主人,用此类字面,不必说“她”或“她们”了。再例如张芸叟的《卖花声》“醉袖抚危阑,空水漫漫”说“醉袖”两字即代替“我”字,不必再加“我”字。上文云:“十分斟酒敛芳颜。”用“芳颜”字面,知旁边有一个“她”。秦少游的《满庭芳》:“山抹微云,天黏衰草,画角声断谯门。”先铺设背景,到“暂停征棹”方始出人,此人乃即要棹船出游的自己。下面用“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句,方始知道上面所说的“聊共饮离尊”不是同僚男友的饯别。凡此皆是举衣服、居处、体貌等以代表说人物之办法也。读旧诗词可用此例以求,盖旧诗词之语言,乃一不用主词亦不常用代名词之语言也。

《诗经·硕人》之章赋一美人,说明齐侯之子,卫侯之妻。汉诗《青青河畔草》,说明“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皆是客观的写法,易言之,即讲说一个人,主词是“她”。飞卿十四首《菩萨蛮》皆赋美人,却不曾提出美人或女子字样,但举妆饰、居处、体态、心事为言,其写法在客观、主观之间,主词可以是“她”,亦可以是“我”,此因为歌伎而作而又使歌伎歌唱之曲子,故描绘语与抒情语糅合在一起。以观点而论,实不清楚。盖自南朝女伎之乐舞发达以后,采取民间艳歌与文人所写描写女性的艳诗,制成歌曲,又伴以舞蹈,主观、客观渐渐糅合,她即是我,我即是她,故抒情语与描绘语融合一起,脉络更难分析也。如此首,写美女游园,可以作旁人的口气,而同时又可作美女游园自己歌唱的抒情曲子,若加以舞蹈的身段,即是《牡丹亭·惊梦》折之《游园》一段。所以词与戏曲实先后相承,本是一物,今人不见当时菩萨蛮队舞等之身段,乃以抒情诗看之,不免隔膜了。

至于小令之作法,各各不同。通常多一口气抒情者,例如温飞卿之《望江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此是抒情小曲,主词是“我”,且为女性的我。此小旦曲子也。如秦少游之《江城子》:“西城杨柳弄春愁,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瓦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其一)“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其二)此亦为抒情小曲,主词亦是“我”,为男性的我。此小生曲子也。以前所讲假托李白之《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玉梯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此词既非小旦曲子,亦不像小生曲子,其中不涉风情,是诗人之情味借曲调中达出者,题意是旅客登楼,望远思归,可以作为正生之曲子。只因通行本改玉梯为玉阶,于是有题为“闺情”者,其实非是。虽登楼旅客可男可女,但题作“闺情”实无根据,纯系玉阶两字引起“玉阶怨”等宫闺之联想,由字面之推寻,遂而坐实女性。一字之差,遂使词中主人发生男女性别之疑问,甚矣,词之难读也。

第五首

此章亦写美人晓起。惟变换章法,先说楼外陌上之景物。“杏花、绿杨”两句虽同为写景,而“团香雪”给人以感觉,“多离别”给人以情绪。团字炼。月胧明,唐五代词中数见,如顾夐《浣溪沙》云“小纱窗外月胧明”,薛昭蕴《小重山》云“玉阶华露滴,月胧明”,乃唐时俗语,疑胧与笼通,即照着之意,犹“烟笼寒水月笼沙”之笼也,不必作朦胧讲。笼有笼罩、笼盖之意,月光笼罩,则是明月,非朦胧的月色也。求之于古,则潘岳诗“岁寒无与同,朗月何胧胧”,此处之胧胧,即明朗之意。旧眉,昨日所画之眉,晨起犹是宿妆,故曰薄。蝉鬓,拢鬓如蝉翅之状,此是轻妆。轻,亦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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